歷史上的今天:二七部隊烏牛欄之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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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七部隊 — 二二八事件的抗暴義勇軍

屠殺方法殘酷無倫,如基隆車隊用鐵絲穿過人民足踝每三人或五人為一組,捆縛一起,單人則裝入麻袋拋入海中,基隆海面最近猶時有屍首……

「1947年3月…在228事件全面爆發後,國民黨下令軍隊全面鎮壓」,這是新的世代台灣人在教科書上都多少看過和聽過的故事。二二八事件爆發後,台灣人長期被國民黨政權欺壓,止不住的怒火在全台灣延燒,1947年3月7日謝雪紅等人領導由學生所組成的武裝部隊成立,決心與國民黨的暴政抗爭到底。

#二七部隊的成立

二二八事件發生之後,國民黨一手假意與各地處理委員會協調,一手暗中請蔣介石從中國派兵,直到軍隊從基隆與高雄上岸後,開始屠殺手無寸鐵的台灣人。島上的各大城市,憲兵集結出動,而謝雪紅則攻佔警察局,將武器配發給台中的有志青年。

他們身上流竄的熱血,隨時準備出擊。到3月4日早上,這群武裝民兵攻佔了大半個台中市,和當時的台北不同,台北市內槍聲不斷,空氣中充斥著血腥的味道,台中在民兵的守護下還維持著 和平。

3月6日,謝雪紅將民兵、青年和高校生集結起來,並將這隻武力命名為「二七部隊」謝雪紅親任總指揮,鍾逸人為副指揮。二七部隊中的二七,正是為了紀念2月27日在台北緝菸事件受傷死亡的民眾。

#綏靖與清鄉

國民黨派來的增援部隊分別於高雄(3 月 6 日)與基隆(3 月 8 日)登陸,開啟無差別攻擊。大部分的武裝團體在聽聞國民黨軍隊的血腥手法後,決心解散。但是,二七部隊仍堅持死守中台灣。黑壓壓的國民黨部隊群持續向南逼近,那人數之多前所未有,而二七部隊只有少少的幾百人而已。

二七部隊的副司令黃金島說「我們只有幾百人,實力有限,如果繼續留在平地與國民黨軍隊對抗,會造成很大的傷亡,並可能殃及無辜鄉親。我認為最好的方法是保存實力,利用對我們有利的地形地物,撤退到埔里繼續打游擊戰」

3月12日國民黨軍隊進逼台中,二七部隊決定撤守埔里,退到了故事發生的地點「烏牛欄」

#烏牛欄大護法

錯誤 本無求饒赦 覺悟 閣毋準拄煞 今日時機已來 時代輪迴流轉
(就算我做的是錯的,我也不求赦免,我已覺悟,抱著視死如歸的覺悟。今天時候到了,時代注定會站在我們這裡。)

與國民黨軍隊戰鬥,二七部隊身亡傷重的人不在少數,二七部隊青年們駐紮在埔里武德殿,準備繼續抵抗襲擊來犯的國民黨軍,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身上擁有的武器,很難再與國民黨軍抗衡了。他們抱著覺悟,決定用自己的生命拚搏最後一次,而烏牛欄溪的下游,正是他們的敵人,上千的國民黨軍隊。

望天也保庇,保庇彼咧人圓百年夢;拚生死幻化運命,猶原不復萬劫,敢講百年空?
(希望上天保佑能夠實現百年來的願望,就算賭上生命去改變命運。但如果還是萬劫不復,難道百年來的努力都是一場空?)

3 月 16 日清晨,二七部隊埋伏在烏牛欄吊橋旁的山頭,這裡是進入埔里盆地的要道。國民黨軍隊來了,二七部隊的領導者黃金島向下投擲手榴彈,重創先頭部隊。槍聲迴盪在溪谷間,所有人都明白,戰事已經打響,再也沒有回頭路了…

血臊滿坑 白虎驚吼喝 孤魂過溪 青龍怒滾絞
(血腥的味道遍布溪谷,白虎發出怒吼;孤魂越過溪水,青龍掀起怒滔。)

在國民黨的優勢武力壓制下,二七部隊彈盡糧絕,部隊四人戰死,剩下的青年都帶著傷,迫於無奈,決定棄械解散。二七部隊退到埔里後加上當地援軍才總共四十人,卻讓七百人的國民黨軍隊吃足苦頭。戰役結束了,不是和平的開始,而是無止境的黑暗。

希望佇佗位 莫閣分袂清
(希望在哪裡,別再分不清。)

#化整為零

二七部隊迫於無奈解散後,國民政府發起通緝令。要求參與暴動的學生,「二七部隊」等,自首後便不再追究,並要求學生藏有的武器盡快繳交給學校。而那些自首的學生也沒有政府說的那樣不追究。全部進了黑名單,之後等待他們的便是暗無天日的折磨。

二七部隊雖然歷時不久,但因為他們轉進埔里,很大程度的避免了台中市區的傷亡。如今,烏牛欄吊橋已被拆除,埔里再也看不到當年二七部隊的戰鬥痕跡,只留下碑文靜靜地訴說充滿血與淚的歷史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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